只覺得一個人精刮鋒利,是愛她不夠吧。 我覺得我兩位妹妹與及R不過是蠢孩子。 (至於J,我跟她的親愛是整蠱專家裡面劉華跟周星馳那一種,不在本文討論的範圍。) 在我眼中,她們天真,容易吃虧,被人欺負,不懂還手。 想起耶穌說要照顧幼小的,衪眼中看到幼小,因為慈悲,因為細膩,知道這是愛。 別人眼中,她們大概sophistiscated,撐下半邊天,她們利害,做事待人成熟,比別人拼命,是職場情場上的競爭者。 愛或許就是,那個人多麼強悍,我仍然以耐心以溫柔去看到她軟弱的一面,並願意照料,並願意看顧。 愛或者就是,讓被愛的人,仍然像個孩子,縱使世上困阻幾多,她在我眼中,在我懷內,不過是一個餓了要吃飽的小朋友,累了不懂說話,眼神流露出我需要一個舒適床舖的無辜眼神的小朋友。 愛或者就是,她們知道我這份完全妄顧世情的心情,以一個最原始、生命最初的念去愛護她們,她們接納並且因此愛護我。 把一個男人愛到底的時侯,我擁抱他如擁抱一個孩子,除了欣賞他的好,他的不足,他的軟弱,我看到並且承載下來。除了是他的粉絲,我是他的守護天使。 後來我知道對他們不管用,是因為他們遠離,他們覺得在我面前是弱者。無論我怎樣去解釋,甚至要求原諒:我沒有想要把你看成弱者。突然間,所有溫柔演變成權力關係。 後後來,男人會偶爾在我面前表達疲累、沉悶、無力、不知如何是好,在冷靜與熱情之間,我只會微笑,一句半句安慰,為免我又「把別人變成弱者」。 在探戈裡面感到平安是因為,當我用力用心擁抱一個男人,他們知道我是尊重他們,知道我是充滿誠意,知道我是熱情。他們接納我。想到這裡,想到我的失敗與偉大,悲從中來,對著窗外孤山,流淚。
Archives for the Month of April, 2007
花開堪折直須折
Thursday, 26 April 2007
是不是我特別喜歡將軍澳這個地方呢? 不是。 之前住在鰂魚涌,那個擁有幽黑後樓梯的房子。他們說,看著一個鬼飄進我們鄰家。 當時沒敢告訴同學,包括J。因為她們常常上我家來坐,一坐坐到晚上十一點。 電梯好舊,好慢,我性子急,常常要她們陪我走樓梯。 樓梯有狗尿味。 但我常常想起那個屋企。 後來搬到將軍澳。 初時還未有地鐵,去什麼地方都遠,要駁腳。 那幾年,好多埋怨。 我是不是真的會在這個社區置家呢? 我有好多疑問。 但我想起,媽媽好吃的豆角炒牛肉,「係牛肉佬留俾我既」;星期天下午爸爸坐巴士到西貢買海鮮,第一次吃鮮美的方利。 這個社區已經成為爸媽熟悉的住處,因此我願意在這裡落腳。 因為爸媽也曾經在舊居努力建立一個舒適的家,我接受了它的破爛,我的朋友接受了它的破爛。 我願意停留下來,都是因為那些人。願意走多的那些路,就是因為想跟某位一起走多幾步。 因為身邊相知相信的人,一個地方,一隻探戈,一段路,變得明媚怡人。
樂高
Thursday, 12 April 2007
小時候玩Lego,是打亂玩的。從沒有跟過說明書去砌。怎麼可能有細路會跟說明書玩積木呢。 無論是消防局是農場是太空基地,我都是砌一個家庭的平面圖,或者砌平衡的圖形。玩完之後,一顆一顆拆下來,一股腦兒收在一個桶裡。 媽媽斜眼眇我,「你咁玩使乜買(咁貴既)Lego呀」。當時我冇理佢,好細個我已經唔係好理人,我心諗,扯,你理我吖。同埋,你當我LuLu呀,做乜要跟住佢個盒個樣來玩。 我明白媽媽為何抽稱我,畢竟,在玩具鋪我是根據盒外的形象而要爸媽買下的,怎知道買回來,我是隨便的砌來砌去。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呀。 讀到Lego開發MMOG,想起以前怎樣玩Lego,想像不到小朋友第時點玩咯。
apm
Thursday, 5 April 2007
沒有喜歡過apm這個地方。一點娛樂性也沒有,倒是功能性的。很方便,但方便不是一切。 它沉悶,但能滿足基本需要。 是夜第二次聽到現場show-大約是晚飯後的時間,大堂中會有一個簡單的台,剛出道的歌手靠著一個電子琴,一首又一首唱自己的歌別人的歌,一唱便唱成個鐘。 上次聽到一個女生在唱歌,什麼都忘了,只記得唱得很用心,後來發現了是一個叫陳思祺的女孩子。 今夜聽到一個男仔唱歌,一生中最愛都唱了,有感他是自己同期,比較留意他,不知他是誰,甚至不是特別的嗓子,只是很投入地唱。 他們在唱歌的時候,人們站在台前,站在不同層數的欄杆前,看著聽著他們。 一時間,放工後的情侶,飯後到吉之島買糧路過的老觀塘,踢拖到BC睇戲的街坊,因為現場的流行曲,大家此時此處真的在一起。 近看,有些人口up up跟著音樂在唱,又有人點唱陳奕迅和思覺失調。 當人們願意不匆匆走過,願意停下來,願意在公眾場合表示自己的取向,哪怕只是娛樂的取向,他們甚至只是聆聽,他們都在參與屬於彼此關係。 如果有什麼令apm變得有趣,是這些聚集、觀望而共同參與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