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s for the Month of May, 2007

不歡更何待

那夜,她們來我家吃飯,吃多喝多,movenpick雪糕好好味呀!爸媽後來聊天,媽媽一向的習慣於憂慮說,吃太多了,爸說,人生,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父母喜愛設筵席,一場幾個朋友,他們的朋友,或者我的朋友的筵席。筵席,吃完便散,散了下次再吃,春去秋來便一世人了。今日已經星期四!彈指而過的時光。 有幾多人真的徹底明白好花不常在的味道。可是當徹底明白了,又走到了別處光境,別處的好花,別處的不常在。無無明,乃至無無明盡。週而復始的感慨,放眼都是的感慨。 J陰功地寫RSVP。成世人追求的,戀愛,書寫,探戈,請客吃飯,就是RSVP。其實RSVP就是不歡更何待--說一句俏皮的話,就是希望一個俏皮的回覆,一個微笑就是希望一個微笑,張開的臂彎是渴望另一雙張開的臂彎,煲一碗靚湯,就是等一句嘩好甜。如果唔係咁,做人唔通係為啖氣,求名求利求真理。以有涯隨無涯殆矣。做人係簡單到無倫,都係求不得。求不得。去去!

「硬」照

這陣子總是見到宣傳品中區海文君「擁抱」著一位美女。 那真是一個生硬的「擁抱」,如果我們堅持稱那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生日快樂裡面,很多古天樂從後抱著劉若英的片段。突如其來的、慢慢步至的、抱著肩的、抱著腰的。戀愛過的人都知道那種滋味--Loving is not just looking at each other, it’s looking in the same direction.(Antoine de Saint-Exupery )是如此擁抱,兩個人靠得無可再近,卻看著同一個方向。視線向外,給人分外清爽的印象。 想多了,說回區海文吧。他的表情、神態、動作似挾持人質多於保護/愛護懷中女生。我希望他從心態上以至行動上都表達到愛護一個女人跟挾持一個女人的分别。因為前者令一個男人好看,後者令一個男人怪相。如果他希望表達出的是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他可以選擇舉鐵。但若果這是一幅男女的構圖,他的強而有力的手臂需要配合懷中美女,才完整、融合。不知是否有女生仍然迷戀典型的男性身體,本人偏見,強而有力的手臂未必能及能放能收能軟能硬的一雙臂彎。 奇怪的是懷中美女配合得好極了,那一臉無辜像極被挾持,雙手機能反應地捉住區的前臂保護自己的頸項。 若果是一種互相糾纏的擁抱,我希望見到暴烈、肉緊、跋扈、張力。 若果他們想要的是親密,我希望見到投入,忘記取悅鏡頭,溫馨,對對方的渴望,跟對方一起拍照的喜悅,見到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而不是兩個模特兒。

炎,涼。

詫異的是那麼多人甚至不關心與自己切身相關的事。 好像某與某感情瀕臨破裂邊緣,某年來一直抱持「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態度。若果有無奈或者希冀,也淡薄得看不見嗅不到。不會試圖了解、分析、發問,遑論改變或回應。 又好像工作間受聘條件改變,大部份人噤若寒蟬,同樣「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靜觀其變,就算有人代為發聲亦不會默默在後方支援,嗟來之食好過冇得食。 是否是我太貪嗔癡呢?不禁自問。 已經不是說到公共空間、政治那些他們眼中所謂與己何干的議題。感情以及工作,不是所謂小市民最關心的事情嗎。 他們的冷漠,既是對自己的漠不關心,也是對自我的極度關心--只有不去關心不去追求,自我便不受受害。 他們浮遊在城市中,以一種完全缺乏熱愛和濃度的態度,甚至不是態度而僅是在物質過份充裕的城市中適應出來的生存方式。他們最後變成最能夠在人間生活的物種:昆蟲。他們可能會去吃一頓放題,可能想過加人工,可能會買六合彩。在叔本華而言這是意志的範疇,一個物種皆屬的範疇。 或許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完成,太多責任要承擔,完成之前,意志達成之前,我們都要疏遠自己,疏遠別人。 地球在暖化,地球在冷化。

Play the devil

Someone who puts the strongest possible case against a position for the sake of argument rather than because of real disagreement with the position. The devil’s advocate tests an opponent’s argument to the limit often despite being broadly symathetic with it. This is a useful technique for identifying loopholes and for avoiding sloppy thinking. If […]

Where the heart is?

R喜歡編織。從她口中知道不少編織的文化,下班的仕女到訪毛冷鋪,翻閱日本出版的編織雜誌,研究精緻漫妙的花紋,拆解當中的結構,大家互相分享疑難及心得,或者挑選質素好的進口毛冷,聘請專業織女代為編織。 我沒有熱衷過編織,但愛慕編織從抽象和重複的邏輯中演繹美感。對於編織,印象中八九十年代流行過溫暖牌,推崇的是有心人情味、人手編織、有別於人人一樣的成衣的質感。肉眼打量,人手一針一線的造,在細微處未免不規則、不準確、遺漏和在預期之外。偏偏這般構成了製成品驕矜的身勢。是的,人手編織的毛衣比成衣昂貴。但驕矜的意義不是指價錢的幅度。驕矜是來自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誠意及熱情,所以同時間人手編織的毛衣是謙虛的。毛衣歸向人性。是如此複雜的層次給予了物件立體的面貌。 R說她光顧的冷衫鋪老板娘是上海人,已到上海搞生意了。老板娘說,「朋友告訴我,你不會頂得順香港的。當時不明所以。朋友肯定的說,你回去幾天便知。回來了,真的頂唔順。現在香港人不願意花時間編織複雜的圖案,情願用一千元去買名牌成衣也不會訂購質地上好的毛冷來打。打錯了,也不願意拆。」說起上海,「他們肯花時間學習最複雜的圖案,花得起錢,也肯花,錯了拆了再打,不會由它。」結論是,「香港冇得做。」同時間她在上海卻生活得不開心,「成長背景不同,價值觀不同,很難交心。」始終不是自己屋企。但自己屋企又是否只是餐餐有送加便皆大歡喜?這甚至不是政治經濟社會上那班既得利益者提倡的所謂獅子山下精神。 可是,離不開,回不來。 我們的多快好省發展到怎麼兒的田地,手打毛衣店也養不起。是危言聳聽,還是這個小切面已經洩露了當今社會狀況,以至局部的精神面貌。從我們的消費及生活模式裡是否已經宣示了我們希罕的是什麼注重的是什麼。我們的抉擇怎樣塑造了我們的居所,我們的處境又怎樣倒頭來影響我們的取向。若果我們的處境已經變得單薄,我們怎樣突破生態的循環。

痴心當玩偶

原本拿起禪宗大德要讀了,就碰到這個小玩意。 自覺是沒救的了,人生那麼短促,我仍然是貪戀酒色財氣,什麼令我不歡呢?實在是計算起來沒有什麼未能令我沮喪,但也未曾有不能討我歡心的事物。下午時誰打電話來侮辱起來,他沒勁地侮辱我,什麼世界,侮蔑人也不起勁!俾著係我呀,一定把前世的恩怨都陳訴了,去他的十三么自摸雙辣。我躍躍等待收線的一剎--我是跟J是人粉小故事供應商,美名得來不易呀。放下電話那一刻已經想著與J及R分享,都付笑談中。誰嫌我不夠認真是跟我過不去,人家的氣魄我半點都沒有。老人家叫我等性格為「lam lam jam jam」,一種漠視世間的輕佻。在黑色的生活中,幽默是必須的。 拿著打狗捧,揹著金百利賣的四百蚊布袋,三十幾度穿紫色小背心,斜視眾生,趕著去JJ’s喝一杯Around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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