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老來一件事,原因不外,缺乏美感。譬如,神七,譬如迷債。神七係神州七號,迷債係迷你債券。殘奧唔好提把啦拜托。那時他們說職安健,我便覺得很不安。不是講究,只是完全沒有了語感。 語感是在天台,陽光下,把手洗的純白棉衣,掛在彩衣的衣裳竹上,黃昏收下來,穿上胸圍,穿上Pleasure,穿上棉衣,是陽光在衣服上面我在衣服裡面香水在我髮膚和胸罩之間的氣味,如一杯Bellini。語感是燒野食燒雞翼燒到差不多最後塗上蜜糖再放在火裡惹火綻放香味。語感是我的肚泵貼著你的肚腩。語感是穿白裇衫而不扣最高兩顆扭。語感是不能節省。語感是內容本身,好像細節是事情本身。不要複離化,但花紋也不能抹平。如果沒有語感,我們的說話剩下是什麼功能,或只有功能嗎,文明的疲憊,不過於此。
Archives for the Month of September, 2008
餘生都不會再悲哀
Monday, 22 September 2008
明年沒有今日,因為沒有所謂今日。上次你來我家我播,http://hk.youtube.com/watch?v=6iy9RWsqqfQ&feature=related,整個演唱會播一次,我地好耐冇sentimental過,our fucking sentimentaless life,而聽日又要返工,日理萬機。查實頭先又聽左兩次。Disc 3其實太sad,不過我地連sad都free埋,sad-free,so sad。聽明年今日,以前呢首係曾呼吸過空氣,不過而家已經係餘生都不會再悲哀,好想話你知囉。不過今時今日大家都唔聽流行曲咯。流行曲,都係前世。我係想講關淑怡的interpretation,她似乎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然後嘗試用她的聲音去唱出那些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而裡面就是她的message。一個有靈魂的人才有message。這是人的價值。我們在生活裡面尋找這些靈魂,這些messages,失望,所以每次聽關,我們便感動到喊。interpretation就是通靈,就是心有靈犀,就是一點通。
我就是來得及說一聲
Saturday, 20 September 2008
你如小孩說要去看3D地心歷險記,但每次都買不到票。我便去訂票,週末去看。我不看動作片呢,這年來也忙得根本沒有時間看一套戲。夜盲,看到辛苦,更少去看戲。你說要看,我就沒有挑剔,哪套才好看,都沒有執拗。只是想,一起去就好。我不會為任何人在週日早上起床,那是我幼稚的對抗世界的方法。那是我的憤怒及憂鬱。但跟你,我沒有半刻要猶豫要看早場。以前我要你陪我,幾多個星期日,你沒有你自己的時間,也要帶我四處去。你給我世界。你給我快樂。你給我愛。一面在網上找票子買的時候,我期待著,感受為一個人付出是那麼快樂的一件事。很滿足終於到這一天我長大了有能力愛你,我爸爸,我媽媽,希望這個時間仍有很長很長,因為我們一起的時間真的很快樂,而不是因為我們彼此間的責任承諾回報。去到最後,愛已不再分對象,情人,父母,朋友,只是一個稱謂。
We are ready
Saturday, 13 September 2008
記得那年花下,深夜, 初識謝娘時。 水堂西面畫帘垂, 攜手暗相期。 惆悵曉鶯殘月。相別, 從此隔音塵。 如今俱是異鄉人, 相見更無因。 你叫我不要讀李商隱,我不讀書很久,不過是按心情翻來覆去,陶醉一下子。陶醉這個詞現在都沒有人用,或者用起來沒半點原來的活色生香,只有一個陶醉的外型,失卻裡面的音韻。那是因為大家都貧窮了,氣派來說,品味來說,不是太淺薄便是太認真,亦有連窮風流都費事,玩物也不成玩物。以前覺得「玩女人」好成人,是真正的色情,現在都沒有人玩女人,只剩下叫雞,或者在網上面睇人叫雞。玩女人是八十年代的事,或者更早,老好八十年代。有時我跟你傾偈,無端端講到去讀書果D野,果日我同你由外星文明講到Karl Marx歷史觀,你仲話阿外星人好似姨婆〔見連結頁圖〕,你接受唔到外星人樣衰。我有個朋友同我分享佢風光時去夜總會消遣的經歷,他說,裡面有一個隔音房間,方便玩樂中的男士可以致電回家給太太。那是凡事有下台階注重得體的年代,就算作大眾不恥的事裡面也有一份體貼及尊嚴。讀到相見更無因,我便想,你會叫我返屋企訓覺。我們擁有的整個情懷脫落,脫髮一樣一梳梳甩出來,一種心態上的辣哩。即係平時孝順父母,選舉去投票,仲要投社民連,唔欠卡數,讀詞之餘關注環保,天地良心,不過突然一晚訓醒鬼剃頭。Why me,伊底帕斯可能都問過呢個問題。你(被逼)活到這一步足夠重新讀一次笑忘書,如果有時間,開始睇希臘悲劇,你說,如今都沒有悲劇,只有陰功咯。那是人,那是個體都沒有尊嚴之故。而這才是全球化最大的禍害。好人好姐,如果你買個幾皮野名牌袋睇無線電視劇解決到你存在的問題,你在董建華曾特的統治下便沒那麼難堪。
密陽
Friday, 5 September 2008
是怎樣沉迷起前世今生的事呢。 一本正經的人不明白,過份積極或消極或天真的人都不會明白。是在眾生裡出入浮沉的人會了解。 讓我說一個對大家比較親切又無傷大雅的倒子。 一個星期四的晚上,工作十二小時後,走在街上。疲累,香水仍然清新,人委謝,天已半黑。花園道車如流水,人來人往。長江中心門前站著好看的男人,不一會,另一個好看的女人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他收起手機,原來正想給她一個短訊。他笑了,眉頭開了,從口袋中掏出一顆大口仔磁石給她。我稱她們有條Sanrio命。 有時比較相信心安理得,有時覺得天理在循環著,於是在心裡點算為什麼那些會發生在別人身上,有些事情則在自己身上。有點是出於學術的哲學性的研究,有點是被個人的際遇迷惑。竟漸漸接受了前世,也不想去相信,有些人是要故意傷害一些人,有些事情要重複在某些人身上發生,寧願相信是宿世因果緣份,也不要動搖對人性的信心。有人說,這就是迷信。與其說是反智的沉淪,你知道,那是我對人對世界的過度熱愛而生的盲點。是愈看開,才愈盲,是愈盲才愈看開。 一定是,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