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s for the Month of October, 2008

只怕萬一

起落,得失,觀看著大家的反應,止血吧,填充吧,補救吧,就是沒有一個由它去吧。 我們都那麼熱中掌握一件事。 把它握在掌中。它掉下來時其實是想怎樣把它撈起來,再握在掌中。 我終於懂得地心吸力有它的美。特別是當所有人都要逆著地心吸力而上。 掌握其實是攤開手,才再合埋手。 我重複著這個動作,要去看透,所說的「掌握」,本質上,最初的是什麼意義。 就是攤開,合攏。合攏的前設是張開。 掌握是一個結果,而張開是過程。 張開不是一個追求。 自然的存在,就是張開。 於是不再那麼恨怨,不再心裡滿滿憂愁,不張狂。因為我面對住一整個恨怨,滿滿憂愁,張狂的群體,我是他們一部份,而我想我們都有新生,不再那麼恨怨,不再心裡滿滿憂愁,不張狂。

她們的時代

午後睡起,要辦公了,便看看外面天色,如鋪了一個網,如散了一個網,迷茫的眼睛迷茫。 那是不是秋天,自言自語。突然便想起這個歌。 我們都不敢再說起這歌以及有關的其他事情,人物。 我們是否已正式老去並且承認著老去。 其實我們沒有,我就是知道。 「它們」仍在。 你固執的美麗,紅酥手,溫柔而盤起或憂傷而剪短的頭髮,在他背上寫的字,無限供應的情話和安慰,半夜你伸高手到櫃頂拿一個小枕頭露出的半個肚泵,軟熟,輕。「你」不曾離開。 就是這些定義了你,成熟和新鮮,並且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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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法的起心肝去報瑜伽班就是因為已經不要再在生活裡加一個固定環節。我們都需要很多的不固定去平衡固定,反之亦然。因此你覺得我難以明白和捉摸。上星期快樂如小鳥,星期六的下午,我們坐在路旁吃酒。我們去看那個未開始的展覽,他們說著畫及相片,我聆聽,做回我最喜愛的角色,一個孩子,或者一個女人,而在他們眼中,我是小孩也是女人。他們眼光是那麼廣闊明亮,在世界灑光,我於是得在光影裡嬉戲。後來和細和閃去買化妝品,我穿上紅色的半跟鞋,漫不經心的淺紫上衣,頸巾的紫是另一片紫,白先生從北海道買回來給我薰衣草染的紫。說出口的,說不出口的,不用說出口的,my statement oh my statement。夜裡你們在那邊坐,我白痴一樣躺在太陽椅上面,看著沒有星的天空。以前年少去看星,走多少里路,在荒蕪上躺,看到了銀河,始知相期邈雲漢。如今唯永結無情遊。也不是一般以為的無情,自述是怎樣也說不清也不適合。厭倦了厭倦和詼諧,又不再是口口聲聲振作的年歲,中間路線是終於口頭承認自己是死不悔改奉陪到底的浪漫,江湖在心中,所以仍然會蝦碌,一仆一碌。 我維持蝦碌及一仆一碌的權利,直至另行通知。

意思

有時候需要的是影象而不是靠邏輯推理去做一件事。不是為什麼要作,而是為成全那件事的構圖,它的嫵媚,它的馥郁而作。譬如說,一直沒有衝動再留長髮,而因為她們長髮的影象我想像到,女人長髮也是好的,那些曲線,不可理喻及生命力,長髮於女人有她的意思。近乎看得到要怎樣的長度,如何交錯,而讓長髮變得有趣,如謎,能穿破卻在乎未穿破。你覺得我執著,而其實我比任何人都不執著,有時我的確一片丹心,更多時候只為了當下的甜頭,別人給我的甜頭,與及我給別人的甜頭,而人生不過是一個一個甜頭的延續,展望可以但不能只管概念的活著。概念五光十色卻終究是空。甜頭卻是實質,就算是哄騙也是有血氣的,不是說得老大老遠一場空。實在去一趟巴塞隆納也枉費,風情在人,而你我中間只有風景,那些沒有走進你內心的風景,而因此風情不在,凝視不在,迴避凝視不在,吻不在,小指不在,耳語不在,故事皆不在。你證我證,心證意證,我們演繹了風景,推展了故事,於是我們在平面裡浮現出來,成為立體成為主角。我是站在舊式風景壁紙前拍照,故作歡喜,所以是空歡喜。R說學西班牙語,我悵然,說去誰聽,說廣東話也沒有人要明白,你說西班牙語來托,到最後都是獨上西樓,無言。且不要給人家說你孤芳自賞,黃河水你洗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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