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明珠台播完Discovery既霍金特輯。 其中一集起Discovery已經睇過,再睇都係咁著迷。 果時大家鬧爆既生命樹,我又係睇得津津有味。 果d好似screensaver咁既光、粒子、原子、能量的影像,由宇宙大爆炸去到三百億年之後又被黑洞吸收成一粒野,的確係人類生命既一個角度。 你話今晚冷冰冰聽日要返工,講宇宙大爆炸真係太遠離群眾。 今晚呢一集其中講到既係,我地身體既原子(定係粒子?)係同組成成個宇宙既其他原子一樣。人類消亡,都只係化為原子,回歸宇宙。 當我返工既時候,起心底裡問緊人類文明幾時先可以進化到解放人類既身體同靈魂,譬如唔使痛苦地返工,問緊生命咁短促仲要浪費咁多時間起瑣碎既生活度,呢d時候,我會記住自己都不過係好多粒原子組成既生物,然後起公司的士籠咁細既位叫出來,文書工作有咩意義呢………同事朋友可能覺得我偏激,而我好難由霍金開始解釋自己對人同生命既睇法。 宇宙既磅礡,自然既浩瀚,有時令我倍感當下的不自由,但也往往給我想像的空間,去看開,去平靜下來。
Archives for the Month of January, 2012
革命情人
Thursday, 19 January 2012
他問她,為什麼這個城市街頭沒有人在擁吻。 她一時間想不出怎樣告訴他。 她說,中國人保守吧,而且路人都很無聊會拍下情人纏綿的照片然後在網上轉發。 他問,是因為去勒索人嗎? 她咕咕笑,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裡的人只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我們也很熱衷和善長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是午夜前,行人在他們倆旁經過。 交通燈由紅色轉成綠色,她才想向前走,他一手把她拉回來,他捧著她的臉吻。 他們從一個地鐵站出來,走了五分鐘到了這個交通燈。 交通燈前,他們在酒店的大門出來,因為酒店的Sky Lounge竟然在午夜前關門。 他們想去海旁看海,可是康文署的海旁公園也在午夜前關門。 他們在一幢幢的住宅大廈簷下一直走,說笑最無聊的話,在轉角之處凝望擁吻,身旁不斷經過回家路上的一家大細,然後他們笑著分開。 他們又走了一會,站在馬路的旁邊,街道是關上門的店舖或只是一條通往另一條路的路。 她說到前面的酒館好嗎。 然後酒館也關了,他哈哈笑,她尖叫。 一張可以讓人坐下的椅子也沒有。 直至他跟她走到24小時的麥記。 最後他們坐下來吃一個巨無霸喝一杯熱朱古力。 是因為沒有情人了嗎,這個城市? 夜深之前,回到被窩之前,情人到了哪裡去? 大商場,戲院和餐廳? 還是這些情人很快很快都成為了一家大細,作息有時,不再在街上遊蕩? 小桌子方格桌布的咖啡店,不再害怕喝完一杯咖啡阻了等位的人而所以匆匆離座,不會把擴音器炸爆的酒館,可以開一瓶廉價的紅酒,燈光微黃,情人的眼光是睡不著也醒不來的薰薰。 如果這個城市有很多很多的情人,這些情人走向的目的地不再是一些地方,而是彼此,這個城市的風景會否不同。 在公共的地方,走向彼此的擁抱,走進彼此耳語和凝視的範圍,走向彼此內在,以情人的身份向世界宣佈,人與人之間親蜜是光明正大的。 比滿足毫無止境的食慾購物慾,她就是想不通滿足情人的一個擁抱和吻,為什麼不是更純情更必需。 是先有情人還是先有能容納情人的城市? 站在的士前,她看一看等待她的司機,她決定為這個城市走前一步,她的手沿著他的外衣領找到他的後頸,給他一個宣示情人腳下領土的一吻。
縱是
Tuesday, 10 January 2012
「 你想喝什麼?」 獨居的她每次回到父母的家,爸爸總是第一時間問。 這個夜裡,她回到自己的家,坐在梳化,忽然想起這句話,「 你想喝什麼?」 她怔怔地看著白色的牆,啊,原來回到家裡,父母仍待她客人一樣。 不是客套的客,反而是不假設對方都不需要被慰問,不假設對方不需要被關懷,不假設自己不能為剛步進家門的一個人做一點什麼。 她了解到最大的親,縱容,倚賴,默契等等,也只是其中一部份。 還有那永遠不去假設對方如昨日的對方的時間。不去假設對方會開口說出自己想要的時間。不假設任何事情的時間。 這大概跟很多人想有一頭家的動機很不一樣。 大家就是想可以假設,我們在一起之後,很多事情都不用再說,可以省掉,可以鬆一口氣,可以不常常如站在腳尖挽鞋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一隻。 很大部份是對的,但對她來說,卻是那一種不假設的態度叫她歸屬。 她以為那是因為她是那種無可藥救的不羈。 但其實她眷戀的是那種委婉和溫柔。 叫對方知道自己被關注和重視而不苦苦痴纏諸多追問和個人意見。 她了解並感覺到,委婉和溫柔,縱是自然,縱是由衷,縱是不造作,裡面是有一份清醒的自控。 這般如此的自控,不是一番對白,不是習慣。 她仍然學著,做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