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vier y Geraldine, tango en Niño bien
One of my favorite places in Buenos Aires, and one of my favorite couples.
Niño Bien is magical
passages of time
Friday, 15 April 2022
Javier y Geraldine, tango en Niño bien
One of my favorite places in Buenos Aires, and one of my favorite couples.
Niño Bien is magical
Sunday, 29 March 2020
(via https://open.spotify.com/playlist/37i9dQZF1E39uVgd2g03Bu?si=YI7DPt3fTVu8aT21cN1kLQ)
Sunday, 26 February 2012
兩年前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時那份戰戰兢兢的心情仍然記得。 習舞六年,終於要去朝聖。 我學的舞不只叫探戈,是阿根廷探戈。 阿根廷探戈是阿根廷的文化,文化是一個地方的人生活的模式,人的信念和歸屬感。 文化裡是一個又一個人的一顆又一顆心。 阿根廷探戈屬於阿根廷人,裡面是他們的心。 所有屬於別人的東西,心的東西,我便膽怯虔敬。 一開始,對我來說,這不過是一種舞蹈,身體的活動。 它給我的快樂,龐大,單純而未曾休止﹣﹣我漸漸愛上它。 而愛對我來說,是尋求,是以常新的眼光了解,是設身處地演繹。 慢慢我發現,阿根廷探戈是一種舞蹈,身體的活動,但不只如此。 它擁有一個城市百年的歷史,民族的情懷。 當中有音樂家以旋律,有詩人以歌詞,有舞者以身體語言,尋求,以常新的眼光了解,設身處地演繹,一個城市,某些時光底下,一群人,共同的生活和情感。 所以我膽怯,所以我虔敬。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跟阿根廷人說我是一個跳阿根廷探戈的人,我不怕人家說我不夠好,我只不想不夠誠懇。 對人家的歷史文化,人家的心的寄託之處,總是要誠懇。 當地人愈好客,我愈是明白,我是一個客,所以有一份客氣,客氣是不老奉,是總是想想人家,是比平常沉靜,是把自己放低,是放空。 如今機場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作客他方的目的。 作客而有沒有客氣,是作客的人本身如何看待自己﹣﹣你當自己什麼人了? 我當天的行李是一個大旅行箱和如我半個人高的背包,在加國轉機時,累得攬著包包平躺地上。 我忽然感到,自己是一個學徒,自覺不足,踏上旅程,也是一個愛人,冒險,去尋求和了解。 背包多重,靈魂是輕盈而自由。
Saturday, 13 August 2011
大家都問我何時去布宜諾斯艾利斯。 好像我都沒別的地方要去了。 好像每天都是在等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那天。 慢慢地,對我來說,更緊要的是為什麼要去布宜諾斯艾利斯,為什麼是跳舞,為什麼是tango。 是的,我渴望一個假期,去我情有獨鍾的城市,「好像」被釋放得到自由一樣。 但我已經不再是那一個想一輩子在假期裡的女孩。 假如只有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才感到自由,我反而遺下了布宜諾斯艾利斯。 這跟去一次普通旅行有什麼分別呢,如果回來之後,我的人沒有改變。 那麼布宜諾斯艾利斯又跟別的城市有什麼分別。我又怎樣能夠跟人家說這個城市不一樣,這個城市對我來說不一樣。 如果我能夠回答自己這些問題,或者便可以明白到,在生命中在生活裡想要的是什麼。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目的地,但出發點呢? 我從哪裡出發?原來我從自己出發。 自己在哪裡? 目的地,總是要配合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到達。 出發點,只在內裡的一念之間,可是有時候,卻比目的地,更遙遠。 人的一生,茫茫直奔目的地,跑了半個地球,覺悟到出發點才是目的地時,便覺又悲又欣。
Sunday, 7 August 2011
年前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時買唱片的片段歷歷在目。 運輸方便,即使從阿根廷訂唱片,飛了半個地球,也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價錢大約百元。 雖然在布市買唱片,可以省大概一半,但想清楚,去布市的成本很大--辛苦爭取回來的三個星期休假,昂貴的機票和旅舍的宿費,皆要長時間節省回來。 我想去看瀑布。 也想去冰川。 坐在飛機上我想,「我」要去哪裡呢? 我想起沉重的背包裡那一對舞鞋。 因為怕行李被寄失,我隨身帶了一雙舞鞋。 比很多人幸運,布市對我來說不只是一個觀光散心的城市。 不是說觀光散心有半分不好,只是這世界還有太多在觀光散心外美好的事情。 譬如我竟然還可以去學習。 我竟然還可以去學習跳舞。 我竟然有一個緣份去把這個已經學了七年的事情再學下去。 幾十歲人,沒有厭倦,沒有恐懼。 啊我是一個去求學的人。 這個身份,大概正常人都覺得沉重,是一個包袱。 但我卻非常非常感激。 在行程裡,除了上課,我決定了,買唱片是最重要的項目。 裡面有些歌曾叫我笑,曾叫我流淚,曾叫我相信,曾叫我疑惑,曾叫我無法在夜裡睡著。 但它們不曾叫我覺得抑鬱。不曾叫我不自由。 它們如海,讓即使不懂游泳的人也可以不會下沉。 如果你願意,它們讓你穿過。 它們是一整件事,一整件叫我能像一個人一樣活著而沒有眷戀活著的事。 這一整件事,叫音樂,叫舞。
Friday, 17 June 2011
這大概是緣份吧。 學西班牙文是這一年的事,可是從來沒有因為不懂得它的意思而對tango音樂感覺陌生。 反而自己的語言的歌曲有點生外了。 現在我知道是因為我已經獲得了言語以外另一個方式去明白去了解去感受「意義」和別人。 這是對言語的最熱切的追求,還是對言語的背叛? 上次在Porteno y Bailarin,那位先生跟我跳完一節後,他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懂得說西班牙文嗎? 他的眼神裡充滿盼望,盼望我明白曲中意,盼望我在明白之後,能夠在舞裡面跟他相會。 在tango裡,我們見到最孤寂的人,而他們往往是多情的人,又往往是甘心的人。 回港後,至今,我無法忘掉他如何緊緊拉著我雙手,他眼光的熱切。 於是的起心肝去學西班牙文。 人家都說去考證書,這樣那樣。 我卻是無法忘記那一臉渴求交流的神情。 我們的擁抱也不夠,旋律裡的共鳴也不夠,呼吸一起也不夠,耳鬢相磨也不夠,在地上每一步輕重同量也不夠。 身無彩鳳雙飛翼,我們終於可以衝破地域言語的障礙去到達彼此心靈深處。 但還有人更貪心,讓我們言語都相通。 那種徹底,那麼義無反顧,那種對另一個心靈的追求的狠,猶如父母生我們下來時的手足都有用了,肺腑都有用了,心都有用了,即使一百年後什麼都無用了,此刻不用便白不用了。 主題曲:Noche de Locura (A night of madness)